慢推进,主要作用是让对方的火力点暴露出来,王子安并没指望一次就将敌人拿下,那样伤亡太大。
“北洋狗子上来了,弟兄们准备好。”民军一个管带扑了扑头上的灰尘大声吼叫着,刚才敌方炮火给己方造成一定伤亡,手下还在乱哄哄叫骂着,对方士兵散得很开,他不得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慌,瞄准了打,跟着你旁边的老兵学。”他手下不少人是新兵,征召时间还不到一月,虽打过几仗但仍不脱新手本色。
“他们不是山东的革命首义么,怎么还是北洋狗子。”有士兵嘀咕道,管带离他的距离远自是听不到,可他身旁的排长却听得清清楚楚,“咋呼啥,不想活了,闭住你的臭嘴,一会儿给我好好打。”
民军训练还是依足了新军的规矩不禁打骂,那士兵见触了眉头悻悻的端枪仔细瞄准前方。虽然对王子安所部陈干临时加强了思想教育,但之前所做关于他们是山东革命首义的宣传还未从人们心中退却,自是有人嘀咕不已—这种事情在王子安军中也有,他倒没宣传对方,但人革命党的身份还是让很多从军青年心里犯嘀咕。
“打。”管带一声令下,手底兵丁立刻竭尽所能的开起枪,临时配备的一挺马克沁也发出怒吼,只是让他惊讶的是对方并没有全速奔跑着冲过来,而是都卧倒在地向这边慢慢爬着,姿势说不出的怪异。虽说开始打了对方个出其不意击倒十数人,但往后怎么打他可抓了瞎,子弹砰砰打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只有寥寥几个倒霉蛋被击中腾起血雾后不见动弹,其余人还在尽力挪动着屁股。
打了一会儿管带觉着这样下去不合适,从情报看对方的人马要多于这边,若是被他们近了身想来会陷于苦战,纵使胜利伤亡也会让自己伤不起—他倒没想过失败,连战连捷让他信心充足,总想着清军正规军也不禁打,何况这些巡防营人马呢,想到这儿忙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去,让炮队的弟兄们开炮,老子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