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四周摆满蜡烛与煤油灯,自打王家寨四处攻城略地以后这自家条件是越过越舒坦,以前舍不得用的蜡烛等物真是不要钱的拿将出来,更在几次攻打大户人家时缴获几盏煤油灯,现在也摆在桌台上显谱,只是这煤油是个麻烦事儿,需到洋行里购买。
王子安瞧了瞧坐在桌前的各位大将,缓缓说道:“想必你们也都知道这几日我在与知府大人的说客谈判,内容是关于整个王家寨受招安,并在换身皮后进攻革命党,现在官府的人已经带来确切消息,条件都已开好,就等咱们下山,此外二爷也都把我的话告诉大家了吧。”王子安告诉二叔这件事情就是想通过他向大伙通个气,“你们若谁还有不同意见提出来,过时则不候。”
一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不言语,最后还是李顺子站起身,现在王子柱受重伤将养,王长贵领兵在外,也就他的官最大:“一切但凭统领吩咐,俺们这些人之前都是大老粗,好的管上几个人,不好的还不知在哪个地方受罪,现在不敢说可比王启年田老秀才几个人,但放到山下也是有文化的人,手里也都各自有百十号弟兄,俺家孩子也快出生了,这些怎么来大家伙心里一清二楚,咱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您说啥俺们跟着做就成。”
“对,统领说啥俺们跟着做就成。”
“您一句话的事儿,俺们但凭吩咐。”
“就是,咱也不可能当一辈子土匪。”
“好了好了。”王子安拿手虚按一下,正在喧闹的众人顿时没了声音,静静的望着他:“既如此,那我也不矫情,替大伙做一回主,接受此次招安。另外,虽然被招安了,但咱的基业不能丢,这蒙山一带仍是咱们的根,必须留人手看护,至于留谁这个一会儿再宣布,当然在此地驻扎不是固定的,要轮流值守,你们也就放心不会没有官做。还有,”王子安顿了顿,加重语气:“留守此地的不能把咱的招牌扔掉,当前该打的地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