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前主人已跟随父亲练武十几年,端的是一副好架子,很是让他过了把武林高手的瘾,王长生死掉之后也都是王子安带着众人习武。只是现如今热兵器当道,习武也只为了强身健体,这一点王长生倒是看得很清楚。
家眷早已在众人喧闹声中起床,此时天已大亮,几处炊烟缓缓升起,间或有人扛着农具走过教场旁边,训练前几日众人新奇都来围观,现在已是见怪不怪,只这教场上的人精气神远远好过前几日。
王长业慢腾腾的踱着步伐,远远看到自家侄儿领着众人操练,顿时生出老怀大慰之意。王长业只有一女儿燕子,正是十五六岁花骨朵般年纪,众人落草之时亦与娘亲一起跟着父亲来到寨子,可随着年龄变大,渐渐成为王长业一块心病—这孩子以后可咋找婆家—现在见王子安如此,心道有这侄子,总能给其妹妹不少帮衬。王长业本是管着寨子后勤等诸多事务,前几日大哥过方(死)后帮着王子安训练了几日,想等他慢慢从伤心中恢复,现在看来,其人甚是坚挺,玩命训练以报父仇。
呼喝声渐渐变小,王子安见众人有些撑不住的迹象,叫停了操练,让他们自由活动,等待一会儿开饭。远处王长业见状,赶紧走过来,叫住王子安:“你昨儿想的事情怎么样了?”
王子安气息不太平稳,却是训练量有点大:“我还想等吃完饭再跟二叔商量呢。”转头朝着教场上说道:“栓子,等会儿打两份饭来,我和二叔在这吃东西商量点事。”一虎头虎脑的憨厚小伙子赶忙应道:“好来,俺这就去饭堂里等着。”
“我昨晚想了半宿,说出来二叔给看个章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王子安与二叔并排走着:“庄子还是要开,就选葛三炮的老窝,一是离咱们不远,二来他跟咱们有仇,动了他的人没人敢说咱们不是;再说他也是一夯货,指不定头脑发蒙就让咱们给寻了仇。”土匪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平时这些庄子交些保护费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