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将就穿着，衣裳总要换洗。”

之前，6明舒见他拿出瓷碗，就猜到他身上有芥子囊，这会儿得到了确认。

“我在那边，有事就喊。”燕无归指了指巨石相隔的另一端。6明舒猜测他也要洗，身为一个洁癖，背了一个人形垃圾，不从头到脚洗刷一遍，还能活吗？

两人洗刷完再见，燕无归吹了声口哨。

“哟，还是个小美人。”

6明舒把长长的袖子捋上去，下摆裁掉大半截，勉强束住腰，然后问：“不介意吧？”

燕无归摊手：“你撕都撕了，还问我？”这小姑娘的脾气真是硬得硌牙，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不应该软萌软萌的吗？还是做梦时喊他爹可爱点……

“这是哪里？”收拾完，她终于有心情关心这个问题了。

溪旁有个石头搭成的简易灶台，燕无归取水点火，忙忙碌碌。

“兽窟深处。”

6明舒愣了愣：“你知道这里有个兽窟？”

燕无归抽空瞅了她一眼，表情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为什么留在这里闭关？”

“……”6明舒想了想，“是不是有人去找我了？”

当时没人来救援，6明舒已经猜到了。可是，就算左教习不管她，高骧也会尽力搬救兵的——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燕无归带她离开峡谷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瑶西山林里。

燕无归停下动作，颇含深意地看着她：“有没有人告诉你，太聪明会死得比较快？”

6明舒随口答：“想杀我当时就该杀，现在杀不划算。”

燕无归一愕，随即大笑：“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呢？”

“谢谢，不过几年后再跟我说这句话比较合适。”

燕无归笑得更欢快了：“可惜你太小了，不然我真有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