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如何,三五里远的话,他还勉强凑合,但是几十里远的话,他肯定游不到海边,铁定会被淹死在大海之中。
而且昨天他也看到了海里面有数不清的鲨鱼,那些群鲨昨日撕扯争抢吞噬人尸的场面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让他跳海跟杀了他无异,他怎么也不敢这会儿跳到海里面,于孝天让他跳海,根本就是逼他死。
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船板上,咚咚咚的对于孝天磕起了响头,一边还猛抽自己的嘴巴,哭嚎道:“于大哥!于大哥!于大爷!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了!这船你们要,就拿去好了!小的不过就是刘掌柜家的一条狗,根本犯不着管这事儿!是小的吃猪油蒙了心,您大人大量,小的今后愿做您的一条狗,您就放过小的这次吧!……”
于孝天低头看着磕头如捣蒜一般的冯疤瘌,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忍,冯疤瘌是个标准的小人,一旦见势不妙,认他当爷爷都无所谓,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出来了,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正是他立威的时候,冯疤瘌是船上的最不稳定的因素,如果留着他的话,保不准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现在根本容不得他心慈手软,于是他眼中寒光一闪,心肠顿时变得冷硬了起来。
于是他绷着脸摇了摇头:“该给你的机会,我早就给你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废话少说,还是那两条路!你自己选一条!”
冯疤瘌听罢了于孝天的话之后,心中顿时彻底绝望,知道今天他恐怕是不能蒙混过关了,但是让他跳海肯定他是不干的,这里距离岸边还有相当一段距离,而且正处于退潮的时候,以他的水性,风浪也不算太小,以他的水性跳下去,结果要么是被淹死,要么就直接被鲨鱼给撕吃掉。
想到这里,低着头的冯疤瘌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寒芒,一边继续磕头如捣蒜,一边右手却悄悄的探到了背后,也就是突然之间,冯疤瘌猛然从腰间拔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