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光辉，也未必不值得珍惜。

“你们以后别叫我主人了，叫我叶扬吧。”叶扬柔声道。

“啊？为什么？你不要我们了吗？”枭翼的脸色立刻变了。

“不是啊。”叶扬挠头：“我是说……我们本就不是主仆，我们或许可以做朋友。”

这段时间枭翼和血妆为了让自己接受，所做的努力叶扬全都看得到，特别是血妆，她为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重伤，如果叶扬再不感动就是铁石心肠了。

“朋友……”枭翼愣住了，还从来没有人和他说出过这样的话，妖魔没有朋友的概念，人类也不会对他这么说的。

枭翼还在挣扎，他始终觉得不叫主人太不敬了，血妆却笑着点了点头，她对他的感情早已超越了主仆，或许……朋友也不错。

朋友，一个简简单单的词汇，每个人都说过，但又有几个人能对妖魔说出这个词？就连苏墨轩，如果不是青幽救过他，如果不是那时候他还小，或许也说不出来的。

叶扬说的出，他知道有一些妖魔并非十恶不赦的，他们身上也确实有值得大家珍惜的东西，叶扬曾经的愿望是杀光所有妖魔，将世界变回原来的样子，但他此刻已经不这样想了。

当叶扬看到越来越多的狩猎者比妖魔更可怕，当他越来越了解这个世界，甚至看到了尸鬼这种新生的怪物，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变成最终兵器，他终于明白了。

这个世界变不回去的，永远都不能了，就算杀光了妖魔都不可能。

同时，叶扬还看到青幽为了感情锲而不舍，看到血妆和枭翼为了他宁愿放弃吃人的本能，渐渐的，他开始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既然世界无法变回去，那为何不能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呢？

那一刻，连叶扬自己都被这想法吓到了，这理想实在太大，太不可思议了，但他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憧憬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