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可能化敌为友,你在朝中唯有蔡太师可以算是你最稳固的盟友,其余人,可能都是敌人,也可能都是朋友,道不清,说不明。”
李奇叹道:“是啊,也许在别人看来,我如今是风光无限,可是他们哪里知道,这新法越往下走,就越困难,我一方面得维护他们的利益,一方面有又得保证新法的质量,遇到一些事,我还得退避三舍,顾全大局,如今新法尚未完全施行,等到真正施行以后,那么其中涉及利益之巨大,绝非某一个人能控制的,必定会伤害到一些人,随着日子的推移,伤害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其实我也没有十分把握迈过那道坎。”
赵菁燕呵呵道:“这似乎是每个想以变法富国的人都会遇到的问题,但是结果往往只有两种,一种是像王安石一样,一意孤行,损他人之利,得自己所求,可是这样的话,就会让自己陷入四面楚歌,孤军奋战的境地,失败也在所难免。另一种,就是像蔡太师一样,八面玲珑,不断地去迎合众人的利益,以求达到变法的目的,可是到头来,新法早已改的面目全非,名存实亡,就如洪水袭来,留下的只是一片残壁断桓。”
李奇道:“你倒是看得挺透彻的。”
赵菁燕摇摇头道:“生在当下,不了解反倒成怪事了,正是因为许多人都明白,所以,真正敢在我朝说出变法二字的人,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且失败居多。”
李奇叹道:“那你以为我该如何?”
赵菁燕道:“我始终认为,当以奸治奸,就像对付王黼一样,一刀切,干净利落,否则,将来你可能会寸步难行。”
李奇笑了一声,道:“你说的倒是简单,我是商务局的头头,不是净身房的头头,想切就切。”
赵菁燕道:“除此之外,我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你还是极其有利的,以你的本事,这盘棋倒也不是走不下去了,不过,我最近总是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