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也越发深沉。
下面,跪的是军机杜翰,声音,透着股子谄媚:“皇上,这信儿是抛出去了,南边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儿,一准他们也没法子,别看南边搞得挺热闹,那都是假的,修路架桥,哪一样不是钱?南海吧,荷兰人给他们捣乱,英国人又和他们交涉西南的事儿,他还想发纸币,这景祥啊,就是八只手他也忙不过来不是?皇上挑这时节儿啊,英明。”
六王没说话。
这些年了,景祥有几斤几两也摸得透透的了,要不是这小子整天瞄着九五的位子,只怕还真奈何不得他,不过现在的他嘛,内忧外患,又是孙猴子的姓子,到处挑事儿,这手伸得越长,得罪的人越多,前阵子,英吉利印度总督就写来了密信,表示一旦南朝挑起战争,只要北国发出邀请,印度舰队愿意进入中国海,限制南朝补给路线,一旦南国舰队敢于攻击通商口岸,为了保护侨民,大英印度舰队将可能不得不直接介入战事。
当然,印度总督信的末尾,则是希望大清国政斧同意几名英国商人修建胶州到济南的铁路,同时拥有铁路沿线的山矿开采权。
俄国人也早就申明,一旦南北战争爆发,将不遗余力支援北方作战。
虽然六王对洋鬼子的话也就这么一听,但景祥这猴崽子显然不召各国待见,这要真打起来,可难说谁输谁赢。
何况,小贼与两宫貌合神离,听说袁甲三同浙江、贵州等几省总兵走的挺近,没准谁就背后给他下刀子,还没摩挲平那帮人,这仗,现在他敢打么?
直沽舰队这哑巴亏他也只能咽了吧?没有水师,感觉就整天被他掐着咽喉,可巧有这么个机会,他能怎么反应?无非向调停国抱怨,等洋鬼子拖上几拖,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
“蔡国祥这人靠得住吗?听说他可是广东人。”六王突然停下了脚步。
杜翰磕头,道:“臣也听说来着,不过听说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