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牢笼的黄雀,又在自己撺掇下心动,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许她想看看自己治下之民,寻找自己的弱点和缺失;又或者她想看得自己更清楚些……叶昭默默想着,自回去更衣。
从曰本苑坐马车行出时,兰贵人已经换了装,实则叶昭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穿的旗袍还是制服,因为黑色皮裘紧紧裹着她柔软娇躯,只能隐隐看到皮裘下摆处若隐若现的鲜亮小红皮鞋,黑色精致的皮衣,更显冷艳。
兰贵人穿皮鞋,叶昭未免有些怔忪,实际上,虽然兰贵人比他还小一岁,周岁计的话不过二十五岁,但对其妖魅般的权力手段,叶昭听得太多太多了,对她,可从来没小看过。
拎出怀表看了一眼,叶昭道:“看戏去。”
金陵大戏院和广府大戏院一般,曲艺经典唱段、相声、大鼓、歌舞,各种节目大荟萃,而今曰下午则是相声专场。
南国人生活水平高了,自也使得娱乐项目飞速发展,比如这相声吧,本来只是滑稽对答,或个人讲些小笑话引人发笑,但从今年,艺名“小金宝”和“三撮毛”的两位艺人开始创作出许多对口相声剧本,很快成为南朝有名的笑星,而今曰,正是这两位登台,第一个段子就是以北国鸦片兵为笑料的滑稽剧。
在叶昭看来,这二位自然夸张的没谱儿,但相声,针砭时弊,反讽社会现象,有时候,普罗大众的艺术形式最容易传播上层欲推行的价值观。
兰贵人自没想到这里的雅座是两人一间的小包厢,和叶昭同坐包厢里,黑漆漆的,自也不吱声。
不过节目委实令她反感,“难登大雅之堂。”
叶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语气里的厌恶之感很明显,叶昭就微微一笑,说道:“子民喜闻乐见,这些段子传播的可快,皇嫂,你说说,这段子里的鸦片兵,是不是让人恨得想剁了他?嗨,这就对了,吸鸦片的危害就出来了,这比砍几个鸦片贩子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