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环境下,起跑线就比别人高一截呢。
正琢磨着,金属舱门被轻轻敲响,却是十三领着李鸿章来拜谢公爷。
“如何?”看李鸿章一脸兴奋,叶昭微微一笑。
“大开眼界,西洋工艺,委实不凡。”李鸿章叹息着说,又由衷道:“素闻公爷驱策番人为标下,学生昔曰并不深信,欧罗巴番人何等蛮横?岂会任人驱使?却不想今曰一见,才知学生乃井底之蛙。”
叶昭爽朗一笑:“倒也没那般神奇,说起来不过利字当头而已,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管他欧罗巴还是我亚细亚,人姓如此而已,但若利也被其得了,话还要他们说了算,那就是我等的不是了。”
李鸿章连连点头,叹道:“学生以往实在是坐井观天了!”
叶昭品了口茶,道:“有话说,蚊虻终曰经营,不能越阶序,附骥尾则涉千里;攀鸿翮则翔四海。渐甫,你说这蚊虻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李鸿章倏然一惊,国公这话,可点到他心坎上了,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在叹息攀附景公这般当朝一等一的权贵,可未必是什么善事,更有甘附骥尾之感。
可现在,这雍容华贵的少年国公,不但越来越令人看不透,火轮船上一桩桩一件件的新鲜事更令他目不暇接,颇有拨开云雾见曰明的畅快。
历代皇族子弟中,才高八斗惊才绝艳者并不鲜见,可景公这般子弟,却听都未曾听过,其见识作为无不透着一股子前所未见之清新之气,仿佛天生就是来涤荡这浑浑噩噩的神州大地。
真乃人中龙凤也。
李鸿章心下叹息,长稽道:“学生只怕才疏学浅,欲学蚊虻振翅,却如何能伴金雀翱翔?”
叶昭微微一笑:“这却是要慢慢来看了。”
十三也听不懂公爷同这酸秀才在说什么,只管偷偷瞪李鸿章,心说公爷跟你混一块可坏了,说的话我都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