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他要抵赖那也由得他,朗朗乾坤,皇上终有明白之曰。”语气却渐渐缓和了。
叶昭向北一拱手,正色道:“皇上是圣明天子,又岂会被人蒙蔽?”
鄂敏老脸就涨得通红,“老夫,老夫不是这个意思。”气势终于馁了。
叶昭喝了口茶,温言道:“惩前毖后,这道折子侍御大人只需拿给富良将军看,挫他的锐气即可,广州城外夷人混居之地,若是富良将军手下人糊涂,办错了事,怕也在所难免,由他严加管教即可。本官不才,愿为侍御大人走一趟,将折子转递将军,也免得大人与将军生瑕。”
鄂敏老大不情愿,正想出声反驳,叶昭又道:“若说广州城需弹颏之人,又岂轮得到富良将军?两年前有一件人神共愤之事,侍御大人可曾听闻?”
鄂敏一怔,就拿起了茶杯,而看向叶昭的目光却是变得尖锐起来。
叶昭继续道:“听说此案涉及副都统松玉,城内传的沸沸扬扬,我刚到广州,就听闻了此事。”
见叶昭所说果然是松玉一案,鄂敏目光可就更加怪异,鄂敏可不是愚蠢之人,突然间感觉到,面前这黄带子可不是不学无术之辈,更不是来广州混功名的,不然小小年纪,又岂会参与官员之间的倾轧。看来这位松玉副都统,是面前黄带子的眼中钉呢!
松玉一案是鄂敏来广州之前的事,而当时广东道的满汉掌印御史现在一位在两江任巡抚,一位却高升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乃是鄂敏的顶头上司。
叶名琛只是品茶聆听,并不插言。
叶昭又道:“本官已经准备上折子弹颏松玉,还请两位大人勿怪。”说着对两人拱了拱手,毕竟是老早的案子,被叶昭给翻出来,闹到皇上那儿,叶名琛管不到驻防旗人,当时又不过是广东巡抚,倒是干系不大,鄂敏却多少有些失察的责任。
叶名琛微微点头。鄂敏却怔住,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