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布局雅致,格调不俗。
品尝着青瓷杯里的极品雀舌,叶昭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茶。”
坐在桌案另一侧的是一位国字脸浓眉大眼的中年人,他就是肃顺,晚清史书上少不得要提及的人物。
对于这位叔叔,叶昭并不了解,而破天荒第一遭和他单独坐在花厅内,叶昭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和历史的碰撞开始了。
是啊,以前了解的史书上,肃顺实在是符号化的人物,而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微笑着和自己谈天说地,不由得不令叶昭感慨万千。
“韩进春,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儿。”叶昭介绍韩进春时,肃顺笑呵呵插了一嘴。
叶昭也是没办法,东北开禁在即,自己却搁于大婚,何况就算大婚之后,怕也去不得关外,只有推举老夫子、韩进春等去关外组练民团,现在老夫子尚在上海,唯有请面前这位叔叔抬举韩进春了。
“道光爷三十年的武进士,战阵娴熟,足可独当一面。”叶昭只能替韩进春吹嘘,现在的韩进春,也只能称得上一个勇字,但在关外即将同罗刹人连番的小冲突中,勇之一字却大有用处。
肃顺微笑抚须,他虽是宗室,却从来瞧不起自己等满人,常说“咱们旗人混蛋多,懂得什么?”“满人糊涂不通,不能为国家出力,惟知要钱耳!”,他是满洲宗室中为数不多的真正看重汉大臣的权贵,对于保举汉人也往往乐此不彼。而他自己也按照汉人习惯自己取了雨亭为字。
肃顺又笑呵呵的问:“依你之言,罗刹人和英格兰法兰西二国在西方鏖战,还要再打上一两年?”
叶昭点点头:“英法两[***]器犀利,火枪炮舰在当今世界可称第一,罗刹人战败是迟早的事儿,到时怕是必然将目光投向我关外茫茫无主之地啊!在东方,它急需一处出海口。”
肃顺皱眉道:“出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