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行事之非的,近千年来,也只有女修一人而已。
对此,他们都抱有最起码的敬意。
李佑则更不用说,见梦微现身,好悬差点儿从天上掉下去,平日的活泼笑谑一发地飞去九霄云外,只能尴尬笑道:“梦师妹也来看这场赌斗?”
“迟了一步。”
梦微简单回应,旋又淡淡道:“洪师兄和李师兄倒走得挺快。”
以女修的性格,说出这种含讽带刺的话,只能证明她确实非常不满。
但最终梦微也没有再说出处置一类的话,她遥望山壁上仍是众人目光焦点的余慈,轻声道:“余师弟长年漂泊在外,又自有机缘,剑中杀意易发难收,不适合同门切磋。早先我也没想到这点,但事态发展至此,必需要冷却一段时间。黎师兄……”
她转脸去看黎洪。这里若真论地位,其实是以黎洪为长,此人身为实证部四代弟子中第二号人物,外表和气憨厚,其实心思渊深,锋芒内敛,平日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又是人脉宽广,在实证部办事,这一位是很难绕过去的。
黎道士却没有正面回应,而是摇头叹气,对洪李二人道:“阿衍还是那副脾气,枉费俺花心思赢了他那面祭剑牌过来……哎,你们两个,可别着恼,顶多以后还个人情给你们。”
这倒好,黎道士不打自招,一下子成了“共犯”,让梦微也哭笑不得。这时,胖子才挠着下巴说道:
“梦师妹的意思俺明白。一方面,以后余师弟与别人的比试,咱们会特别小心,免遭意外;另一方面,梦师妹,余师弟到山门是进修来着,就算现在许多长辈不在家中,但该有的还是要有,这种野路子的剑术实用不假,正宗的运剑法门,也要接触一下才好。”
梦微一怔,旋即明白:“黎师兄说得是,宗门虽不是剑修门派,但所藏剑典甚丰,余师弟确实应该搏采众家之长,也在理论上加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