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么一副模样。
两边都调整心思,嘴上只是客套性地寒喧两句,便各自归座。余慈坐了宝德下,和另一边的沈婉斜斜相对。
坐定之后,余慈便笑:“本以为这回周管事要重返绝壁城,不想是沈管事当面……周管事一向可好?”
沈婉看他一眼,道:“周管事已于月前离世。”
一言既出,席上只要知道周有德是何许人的,都为之愕然。
余慈正要举杯向沈婉致意,闻言举起的杯子停半空,惊道:“怎的?”
沈婉语气平静:“周管事自贵地去后,一行人至部跃马湖附近,遭盗匪袭击,商队上下三十五人,无一生还。”
“盗匪?”
余慈一时无言。
半晌,他放下杯子,想到当初周有德一行临到绝壁城之前,也是碰上了打劫的盗匪,弄得十分狼狈。照理说,吃了那样一个亏,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谨慎一些,怎么回头便是这般结果?
他定了定神,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是做惯了这行的老手,下手狠绝,未留痕迹。本阁也是事后多日,才得知此消息,至今没有寻到线。”
沈婉神色如常,只是眸光冰冷。她说到此处,席上诸修士才有些明白,为何这位沈管事之前态颇为冷硬。因惨事而迁怒之举,虽没什么道理,但合乎人情,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余慈又是沉默。
那沈婉却忽地展颜一笑:“货物贵贱,人命存亡,总是相对相生。我们这些行商,或有福旺运来,赚得盆丰盂满的时候,也有不走运,赔上钱财性命的时候。我们也是习惯了,此事不用再提。”
她说得倒是洒脱,可与前面的态相比对,谁也不信她是真的看开了。沈婉也不给人们细思的空当,接下来便笑道:“余仙长既然到了,不妨看看本阁携来的这些宝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