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性命,便是宝物,毁去也是应当。可若不计祭炼的邪法,此物本身却是以蛮山的‘食阳蚕丝’织就,非常难得。另外……”
她话音稍顿,又道:“另外从细纱上的痕迹来看,此物本来已是一件祭炼过的法器,用的是天罡地煞祭炼法,只是后来被人拿来以邪法抹消压制,也就是说五阴迷神障不是它的本来面目,至于实情如何,仍要你来研究。”
说着,她将这幅细纱递过来,浅浅笑道:“上面的邪魔祭法,我已经全部清除掉,你可以用天罡地煞祭炼之法重动手,说不定开还原其本来面目,我想,应该是一件颇强劲的法器……嗯,你不喜欢?”
“不,哪有?”
见女修蹙眉,余慈忙按住心失望情绪,伸手接过。细纱入手便觉得温热,上面源自于阴魔的邪气果然消失不见,很容易便与他周身气息感通,祭炼起来,肯定再无障碍。
虽说从来都是破坏容易建设难,但像这么一件法器祭炼五十层,动辙一两年的功夫,使祭法与法器合而为一。这种情况下,要将祭炼的成果抹去,也绝不容易。也就是甘诗真出手,若是他,三五个月也未必能干下来。
余慈捧着这件法器,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他此来回细纱,其实是存了一个心思:就是拿这件祭炼了近十层的法器作筹码,四月初五的易宝宴上,不管是交换也好抵押也罢,先将那延命宝物截下。
但如今,这点想法也不可能实现了。偏偏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不想给甘诗真造成压力,只能躬身谢道:“多谢甘师叔。”
女修摇摇头:“没什么的,你几次三番救我性命,这些举手之劳,便不用再说。”
余慈便是心情不佳,也不由失笑:“哪有这么多回!”
甘诗真却是认真得很:“有的,我都记着呢。”
余慈一笑,却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