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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慈冲他点点头,合上帘子,便坐车辕上说话:“原来是范兄,寻我何事?”
他说话声惊动了车厢上的“混球”,大鸟又拿脑袋蹭他,余慈笑着推开。却见一边范佬也偷偷伸手,碰了碰车厢边垂下的大鸟羽翅,“混球”压根儿没感觉,又蜷着身子眯眼困觉。
注意到余慈的目光,范老脸上一红,终究是鼓气勇气,又凑近了些:“余仙长,这只鸟儿,真不能割爱么?”
余慈笑着摇头,范佬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这两日,包括游公权内,多有人希望将大鸟买去。其实他本是把这大鸟当成临时的代步工具,卖不卖的也没什么。但横渡天裂谷的几个日夜,实是仰仗它甚多,余慈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便想着把大鸟带回止心观,养好伤势,再说其他。
范佬便有些失望,不过他咬了咬牙,终又说话:
“余仙长,若您肯松口,我愿用戒子来换!您现缺个储物指环,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