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又低头台子的人体上工作,不过忽地想起了什么,又抬头瞥来一眼:“怎么回事,这些人你给刮下的面子也不少了,那些时候都忍了过来,怎么如今又忍不得了……”
大概是手工作顺利的缘故,难得他开了句玩笑:“我倒听说,夜间你勾栏里折腾了两个红阿姑,乐不思蜀啊。”
卢明月嘿嘿冷笑,笑着笑着,青白的面皮上便涨了一层紫,他咬牙道:“不女人身上泄火,我还能去找谢严拼命去?和尚,你也看到了,再这么下去,我就完了,完了!”
情绪的失控全无先兆,他也不知道心里这团火气为何膨胀得这么厉害,他大声咆哮,音波震得密封的石室嗡嗡做响,咆哮声里,他挥舞着双手,面目扭曲:
“以前我是什么修为?长生真人!你见过被步虚小辈打得满地爬的长生真人?你见过全靠女人找平衡的长生真人?你见过只能缩这见鬼的壳子里的长生真人?”
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脑壳,尤不解恨,又伸拳重重砸石台上,石台咯嚓一声响,直接开裂,几乎就要台子上的人体掀起来。和尚笑容敛去,皱起眉头,伸手扶着自己的作品,没有说话。
“我明明是阳神成就,长生久视之身,现却是如此下场,整日里装疯卖傻,女人怀里厮磨,再这么下去,我和那些蠹虫就没区别了。这样下去我还有几年的命?十年?五年?还是明天就完蛋?”
卢明月双目赤红,盯着和尚不放,似乎将糟糕的情绪归咎于自家搭档,随时都要扑上去,与之厮咬一处。
至此,和尚依旧平静。
此种气氛下,什么回应都比不过这一贯的冷静态。卢明月又瞪他半晌,忽地就泄了气,双手撑着裂开的石台,垂下头,再不一言。
这时候,和尚才开口说话:“你来之前,教有令谕,着你一个月之内,离开绝壁城,先回教述职,再做安排。”
卢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