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弟子也符书上见过,可将三句那般顺序排列下来,就别开生面,让内里关系一下子明白起来。至于后面戒律贯气法和周天运盘术……唔?”
余慈忽然有些感觉。解良显德殿所言,好像也和开头那三句一样,带着层次关系。按照解良的说法,戒律是近“纯粹之理”的标准,这应是宏观的层面了;随后的贯气法则应是宣示某种符法真意,稍次一级;而到了“周天运盘术”,不是道法,而是某种精简急就的技巧,自然等而下之。
现想一想,当时显德殿上,满殿修士,闻戒律而昏昏然见贯气法而茫茫然睹“周天运盘术”则雀跃不已,岂不是从另一个方面符合了经书上“上士闻道,勤而行之;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之类的说法?
一念既出,他微有汗颜,又有些明悟。等醒觉过来,却见于舟和解良都看他,只不过前者疑惑,后者若有所思。
余慈见解良眼神,便忍不住心疑惑,脱口问道:
“敢问仙长,运使‘周天运盘术’是否有什么忌讳?”
这已经不是刻意活跃气氛了,而是依着白天的感觉问出来的,当时他觉得解良说起“周天运盘术”的时候,情绪略有变化,便留了个心眼儿。但此刻开口,却不是简简单单地询问,而是对解良用意的试探。
解良似乎比前面要专心点儿,闻言淡淡回应:“捷径要道求,而非术求。我传道授法,满殿弟子不能领会,只好传以诡术。倒是你能问出这话来,便有感应,很不错。”
再看他一眼,解良终于摊开了手的符书。原本神情还是平静无波,可看到经总纲时,他脸上便显出意外和关注的神色,与素来平板的表情对照,分外明显。
他没有刻意掩饰,所以屋里几个人都看到了。余慈奇怪之余,也见到宝光向他眨眼,似询问究竟,至于老道,干脆侧过身去,和解良一同观看符书。
解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