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律缚鬼咒,其实是专门针对阴魂鬼物的一类符法,对生灵的杀伤有限得很,也就是这群野鸭子,肉身脆弱智力低下,挡不住咒法的侵袭。可若换一个神完气足的正常人,这符以此类用法使出来,多也就是让人打个寒颤。
余慈依稀也能感觉到小道士的想法,不过他才没有那个时间去伤春悲秋,帮忙宝光抓水相鸟只是他生活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仅此而已。
宝光终究是个面善心善的好孩子,那一点儿嫉妒心,等回到道观,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且要把自己获得的一善功拿出来分成,却被余慈拒绝了。对他来说,宝光这位观主的记名弟子,观地位超然,心思又简单善良,正是交结的好对象,三五十个善功,还堵不上他的缺口,不如用它来做人情。
当然,这回去抓水相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儿收获。余慈便感觉到,他使出阴都黑律缚鬼咒的时候,“先天一气”运转格外顺畅,尤其是变化出符箓的高级形态时,运化随心,虽是第一次用,却分外轻松,似乎修为无形又有精进。
这自然是好事,所以余慈的心情相当不错。用过晚饭,稍事活动,他准备做晚课的时候,宝光小道士二次登门。这回,他不是来请余慈帮忙的,而是于舟老道有请。
这是他住进道观后五天来,于舟第一次与他见面。
夜间的止心观十分幽静,各个殿堂的长明灯放射着一圈圈的光晕,黑暗切割出各自的领地,走这光暗错落的巨大空间内,余慈觉得自己的心脏并非是那么平静,正有一种向外膨胀的**。
余慈知道自己心理变化的根源:其实他是向往这个地方,这种生活。对他来说,这种生活是奇的,也是有着无以伦比的标志性的。只有真正地融入这里,才能宣告他真正地站一个的高上。
现和前些年迷茫不明的日子完全不一样了。他走大路上,令他垂涎欲滴的目标就摆放可以目见的前方,有一种**催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