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猿爪子尖利,很快就挖了数尺深,显露出下面的松根,这家伙分开根茎,极是熟稔地抓出一条蚯蚓状的东西,也不管还沾着泥土,直接塞进嘴巴里,嚼了几嚼,便咽了下去。
或许这“蚯蚓”真有药效,飞猿吞咽了这玩意儿之后,精神竟也振奋起来,嘎地一声叫唤,张开肉翅,借着一股强风,滑翔而去。
余慈看得愣。前段时间他用照神图观察周围地形,堪称巨细无遗,这种“蚯蚓”他当然也看到了,当时并没有意,可看这“蚯蚓”飞猿指尖的状态,他才现,那绝不是什么“蚯蚓”,甚至也不是活物,而是一棵极像是虫子的药草。
他见过入药的冬虫夏草之类,但和这玩意儿还有很大差别。这草茎实太逼真了些,除了不会扭动,通体上下,与蚯蚓之类的爬虫实太像,其表面,甚至还有一层细密的鳞片,出生灵才具备的细腻光泽。
再放大几倍,说这玩意是条长蛇或是鳗鱼,余慈说不定也信了。
呃,等下,鳗鱼……鱼?
他还记得,前日那个醉醺醺的采药客,所说的那些话:白日府能造一种药水,将大量虾须草浸泡其,里面品相好,保存完整的一株,便有可能被泡活,这株泡活的虾须草会把同类的生机全都吸到自己身上,变成一种的药草。那种药草,叫做……
鱼龙草!
余慈从藏身处跳出来,跑到飞猿挖开的土层前,仔细察看,可这附近也只有那么一株,被飞猿嚼下了,便再无留存。
余慈当然没法从远去的飞猿肚子里把那草茎剖出来,但他有照神图,青光波荡,坡地周边的地形以为详完备的方式呈现他眼前。
有心之下,他很快就有了收获。坡地上面是没有了,不过周围崖壁之下,倒是真有那么七八株。而且再放远一些,大约同一个深平面上,相隔约四里,他甚至又现了一块虾须草的生长地,那里,类似的药草,也有三五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