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打下的折扣,自然是白日府笑纳。这便是惯例,像他这样的散人,也无可奈何。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半落的夕阳有气无力地将余晖照进云雾之,余慈将石盒收好,收去诸般法术,凭借那些横生侧枝还有道道岩隙,如猿猴般爬上这数尺山壁,等到了崖上,劲风一吹,才知道衣已被汗水浸透,凉意浸,决不好受。
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余慈也是乏了,找了个背风处,稍稍调息一会儿,待衣阴干,这才动身,几个纵落间,便没入身后莽莽群山之。
天裂谷周围五个多月,奔波往复,余慈的落脚处也随时变化,昨日他预先安排的地方,便多里外,仅路上来回便要将近一个时辰。
但多跑这些路还是值得的,这几个月来,余慈不止一次地见到,来此采药的人们,因为几根虾须草,兵戎相见至死方休,其凶狠惨烈,没有亲身参与其,很难想象。说俗了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是如此了。
余慈不是怕事的人,但既然辛苦一天,自然要找处安全的地方休憩调养,他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应付那些贪心不足的人们?
进入莽苍山林之后,夜色很快降下,视野愈昏暗,余慈纵跃的速却是丝毫不减。山林独有的气息自鼻前吹过,他能从这千种气味儿杂揉的气息,分辨出潜藏的接近的危险,及时变道,不知躲过了多少麻烦。
眼看目的地望,余慈却是一怔,随即放缓了脚步。
他所的地方,林木已变得稀疏,代之而起的是嶙峋山石,苍黑瘦硬,黑夜极显荒凉。正因为如此,遥隔数里,一簇篝火余光,才能透过林木的间隙,他眼闪灭晃动,比火光清晰的,是山风吹过来的“人味儿”,此外,虽然微弱至极,余慈还是能捕捉到虾须草独特的香气。
若是隔着石盒,任余慈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此距离上嗅到那丝缕气味,如此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有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