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涩。
被抬出去的皇后和桂嬷嬷让付思乐吓了一大跳,她望着魂不守舍的离子煜心中浮起了一抹难过,小手拉着他的袖袍,弱弱地唤了一声:“子煜......”
离子煜回头,凝了她一眼,默不作声的从她身边离开。
皇后的丧事并没有想象中办的那么隆重,奢华,皇后是后宫的罪人,不配拥有皇后制度的丧事,翊坤宫的宫门上绑着白色的花球,宫人们也全部遣散了,有的打发到了浣衣局,有的打发到了乱葬岗,有的打发出了宫。
整个翊坤宫支离破碎,最后,离漾干脆命人封了,不许任何人踏足一步。
这几年来,张嬷嬷的身子骨衰弱不堪,离辰逸将她安顿在了王爷府让她安心的度过最后的晚年。
每每夜里。
念清歌总是睡的不安稳,她经常在梦中梦到皇后满头鲜血的来寻她,有时会呆呆的站在她香塌边看着她,有时会求她让她好生照顾子煜。
她每次都会在梦中惊醒。
望着黑暗的大殿,袅袅的烟雾被朦胧的月光笼罩在空气中,勾勒出来一层淡淡的薄雾。
她的小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望着睡的正香离漾,她小心翼翼的绕过他下了香塌,摸到了檀木桌前为自己斟了一杯水。
抬眸的那一瞬。
恍惚间恍若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迅速的穿过,她揉了揉眼睛那抹身影忽然不见了,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是幻觉罢了。
*
翌日清晨。
冬日清冷的阳光映照在白雪皑皑的边疆上。
过了整整*。
雪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下愈大,愈下愈厚,边疆的勇士们穿着厚厚的袄子站在外面恪尽职守。
恰时。
一个出外巡逻的勇士喘着粗气风风火火的跑来:“静竹公主,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