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寒秋心中回荡的,只有这么两句话。他赶紧站起身来,对着江夏跪下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番得水师凯旋而归,即代表天下大局将定,皇上也能够君临天下了。”
江夏身子微微偏倾下来,伸手将袁寒秋扶起。他道:“南京留都的那位‘皇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相信你应该很清楚。我今天也可以在这里给你交一个实底,我登基称帝只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这个皇位……始终还是皇上的。”
“什么?”刚刚站起身来的袁寒秋,忍不住失声大呼。
太意外了,没错。就是太意外了……意外到从小受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教育的袁寒秋,都忍不住失声叫出了出来。
现在天下的这个形势,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在福建水师,浙江水师双双回归的情况下。这代表着江夏基本已经掌控了天下大局,正式称帝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眼看着天下都是你的了,你居然说你还是要去当臣子,还把天下还给别人?这样的行为,袁寒秋无法理解。
仅仅只是要做个忠臣,以求名留青史?这个理由不在充足,毕竟再名留青史也只是一个臣子,哪有做个开创盛世的明君来得畅快?
袁寒秋怔怔地看着江夏,想要从他眼神里面分辨一下,看看江夏是不是在开玩笑。而偏偏江夏此刻的神色,认真的无以复加。最终袁寒秋相信了,江夏说的就是认真的。
他沉默了半天以后,忍不住问了江夏一句:“还回得去吗?”
这个问题,包含了很多很多的含义。这里面的含义,袁寒秋懂,江夏也懂。
江夏想了想后,淡淡一笑道:“做皇帝多累啊,还是做个自在逍遥翁来得愉快。”
“那跟着你的这么多人呢?难道你就不想想他们?”袁寒秋再问。
这个问题,江夏沉默了比较长的一段时间。最后,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