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临近黄昏的时候,京师终于下起了大雨。街道上的行人吗纷纷往家里跑,道路上很快就少了人影。
一辆马车拖着一口棺材,棺材上面搭着油纸以防被雨水打湿。马车前面坐着两个人,一名老者,一名少年。二人都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湿身体。少年不断抽泣着,也不知道从他眼见里滑落出来的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老者眼眶微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马车往南城门出城的方向走去,江夏、朱厚照、刘瑾以及张永四人穿着便装看着那马车离去,马车拖着的那棺材里面所躺尸体正是兴献王朱佑杬的。他数日以前从南门走进京师,离开的时候却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命运变幻无常,谁又能真的将其把握?
看着马车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朱厚照忍不住感叹道:“世人都说皇叔忠厚敦实心无野望,可谁又能知道实际上他足智多谋精于算计?幸亏大哥你这次帮我除了他,否则留下在人世只能是祸患无穷啊。”
“你的真的如此感谢我?”江夏突然看着朱厚照问道。
朱厚照立刻警惕起来,他往后面退了一步,连带着帮他打伞的张永也退了一步。朱厚照这才点点头道:“是很感谢你。”
江夏嘿嘿一笑,伸出手道:“那你给我说说,三天以后你要考的殿试题目是什么?”
朱厚照也笑了笑,然后脸色一跨道:“三天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说完,朱厚照大声说道:“摆驾,回宫!”
“摆驾回宫!”张永大叫了一声,两队锦衣卫从雨幕中跑出来,一辆豪华精美由三匹枣红色高头大马拉着的马车被那两队锦衣卫夹在中间。朱厚照和张永一起朝着那马车走去,只听见江夏在他身后大声叫道:“我不管,若我不是状元,《金瓶梅》第十一回我就不写了。”
朱厚照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理会江夏继续走。江夏又继续说道:“我告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