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教内建康府来。张顺进得城中,迳到槐桥下,看见安道全正门前货药。张顺进得门,我著安道全,纳头便拜。安道全看见张顺,便问道:「兄弟多年不见,甚麽风吹得到此?」张顺随至里面,把这闹江洲跟宋江上山的事一一告诉了;後说宋江现患背疮,特地来请神医,杨子江中,险些儿送了性命,因此空手而来,都实诉了。安道全道:「若论宋公明,天下义士,去医好他最是要紧。只是拙妇亡过,家中别无亲人,离远不得;以此难出。」张顺苦苦要求道:「若是兄长推却不去,张顺也不回山!」安道全道:「再作商议。」张顺百般哀告,安道全方才应允。原来安道全新和建康府一个烟花娼妓唤做李巧奴时常往来,正是打得火热。当晚就带张顺同去他家,安排酒吃。
李巧奴拜张顺为叔叔。三杯五盏,酒至半酣,安道全对巧奴说道:「我今晚就你这里宿歇,明日早,和这兄弟去山东地面走一遭;多只是一个月,少至二十余日,便回来看你。」
那李巧奴道:「我却不要你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上我门!」安道全道:「我药囊都己收拾了,只要动身,明日便走。你且宽心,我便去也不到耽搁。」李巧奴撒娇撒痴,倒在安道全怀里,说道:「你若还不念我,去了,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儿飞!」张顺听了这话,恨不得一口水吞了这婆娘。
看看天色晚了,安道全大醉倒了,扶去巧奴房里,睡在床上。巧奴却来发付张顺,道:「你自归去,我家又没睡处。」
张顺道:「我待哥哥酒醒同去。」巧奴发遣他不动,只得安他在门首小房里歇。张顺心中忧煎,那里睡得著。初更时分,有人敲门,张顺在壁缝里张时,只见一个人闪将入来,便与虔婆说话。那婆子问道:「你许多时不来,却在那里?今晚太医醉倒在房里,却怎生奈何?」那人道:「我有十两金子,送与姐姐打些钗环;老娘怎地做个方便,教他和我厮会则个。」虔婆道:「你只在我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