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总管是你的弟弟。”他说,虽然略有犹豫,但还是把话说了下去,“他是总堂主的亲胞弟。”
是的,是亲弟弟:不是结义、结拜、朋友部属间的“称兄道弟。”
他没有说下去。
这理由已丰足。
——既然是总堂主的胞弟,做上属如果主动说了,就算意见给接纳,也会造成总堂主、总管之间意见不合;一旦不能采纳,兄弟二人查对追究起来,说不定还会反为诬告,两人联手将告状的人制裁了。
招展书可不敢冒这个险。
回百应听了之后,倒没有勃然大怒,他只是沉住脸色道:“我牙痛。”
招展书和林乃罪都怔了一怔,没有回话,他们一时还没有弄清楚总堂的意思是什么。
回百应又说了一句:“如果我牙痛,应该怎么才止痛?”
招展书试着大胆的回答:“拔牙。”
“嗯?”
回百应那张怪脸一翻,脸色阴沉不定。
招展书只好把话说到底了,“把牙拔掉,才能止痛,不然,只能止一时之痛,腐龈复发,为祸更烈。”
回百应徒然伸手。
一伸手,他也没起身,也没移动,手已搭扣招展书的肩膊和脖颈之间,好像只是他的手突然暴长,像象鼻一样,长春藤一样,倏地箍住了招展书的颈项。
招展书没有动。
连林乃罪也没眨眼。
他亲眼目睹过:回百应的一名长辈,外号“吃过山”回易皇,就给他这一拍,脊椎骨从此拍碎了十八节,十八年来都死不去,成了一个窝在床上的瘫人,那只不过是因为回易皇当时说错了一句话;另一个是回百应的子侄,绰号“六亲断”的回维鸣,就给这样一扭,咔的一声扭断了头,那次也只不过他做错了一件事,而且还只是一件小事。
“你说的对,”只听得回百应奋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