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夫人已给回兆电捉住。
刀,就架在他夫人的脖子上,刀锋已嵌在颈上,血水渗透了衣襟。
想到他跟爱妻的种种恩情,韦拂柳手都软了。
但他的手下爱将练利矫,又在这时候揪住一人,攥了进来,还把两个小孩搡进室内。
攥进来的是韦老太爷。
给丢进来的是他的两个孩子,早已吓个半死不活。
知道大势已去,韦拂柳只有长叹一声,连三节棍都喀叭落地。
“你们究竟要什么,我都给你,就请放了我老爹、荆内和子女。”
“好。我答允你,不杀他们。”回兆电说得斩钉截铁,“我们本来就只针对你。”
韦拂柳于是放弃了抵抗,便让回兆电点了他的穴道,问:“王相公上书皇上,保奏你的才能,故而破格擢升你,让你知军监京西路,你为啥要恩将仇报?”
“我没有。”
听到是王黼派来的人,韦拂柳已十分绝望,但还是斩钉截铁的否认。
“我一直都感谢王相公提拔之恩,愿微躯以报。”
“现在就是你报答他的时候了。”回兆电道,“他派你事州监军招募兵役,你却不把役员壮丁归统王相公麾下,反而藉故截减募兵,选送往京师作禁军者日少,送去也多只是老弱残兵,弄得王相公联金灭辽大计因兵不足竟不得行,防碍国家大事,你可知罪!”
“我没有罪。”韦拂柳分辩,“我们为国家募兵,是保护家邦、守护边境,但王相公把这儿戍守疆土的壮丁全都征了过去,为他建筑家宅,装修花园,这儿的人妻离子散,号哭无措,一旦敌寇入侵,又如何抵御家园?以前蔡京当政,也是把强勇的禁军收为他自己的管辖,成为他私人的兵团,现在王相公亦如是,军兵成了木匠、工人。而今金人势壮,锐不可当,辽人狰狞反扑,鏖我仍频,若我把能战的壮丁全调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