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真道:“这池公子,总算富贵而仍然谦恭,只是心性太脆弱一些,易动感情,但在剧烈的江湖斗争里,容易吃亏。”
方邪真道:“那也不尽然。池公子这等做法,易搏人好感,甚得人缘。”
追命诧异的向他投过一眼,说:“老弟,你年纪这么轻,看世事却是太冷。”
方邪真淡淡一笑道:“我就怕热。我喜欢寒冬。越冷,我就越愉悦。我心头一热,就不易收拾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追命仔细端详了他一阵,只道:“很像。”
方邪真侧了侧首,问:“像谁?”
追命道:“我大师兄,无情。”
方邪真眼睛有了笑意,那笑意驱走了许多忧悒,但多了一层淡淡的哀愁,“是么?”
追命笑道:“你不要见怪,你比他,还要年轻、还要俊俏,还要像个女孩子。”
方邪真沉思一下,他的眉微微蹙着,像挽手锁起一秋的深怨。“他跟我不同,”他道:“他已投身入在这红尘十丈里,翻过、滚过、什么世局都见过、什么经历都阅过,所以他再脆弱,也是个坚强的人,能出世,也能入世。而我……”欲说还止。
然后他接道:“但我能出便不能入,能入,便不能出。”
追命笑着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膊,道:“你啊,一个人自己看自己,怎么能看得清楚?自己看得大多、大近,不一定就是自已。”
方邪真忽改换了话题:“你要去侦察杀害孟随园全家的案子吗?”
追命眼睛一亮,道:“要是老弟肯跟我一道稽查,这件案子的元凶势力再强大,我也不必担心了。”
方邪真懒洋洋的望了追命一眼,只道:“其实,你根本没有担心过。公家事,我也做不来,而且,也无意为之。如果你有事,我倒要请你吩咐一声,我一定到。”
追命一笑道:“那我就不勉强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