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制“咸蛋”里发出来的。
他趁孙青霞跟房子珠以快打快时,他无声无息地欺到孙青霞后头,要讨这个便宜。
但孙青霞却在他打出“花雾”之后,陡地“不见了”。
他的“花雾”打不着孙青霞。
但也没有打空。
他打中了房子珠。
──所谓“打中”,其实比轻吻还柔,更舒服。
但房子珠却以手掩脸,发出一声惊心动魄、划天裂地的尖嘶。
之后,她的手就一直紧紧黏在脸部拉也拉不开,拔也拔不脱,好像有什么强韧的东西,把她的手跟她的颜面黏在一起了。
当她的手可以自她脸上拉扯开来的时候,她的手心肌肉,连同掌纹,已一齐印在她的脸上。
而她的脸肌,则一大片、一大片,连同肉和五官轮廓,给黏连在手掌上。
也就是说,她的脸已血肉模糊了。
可是却没有流血。
一点血也没淌。
房子珠第一件事就是拿刀。
拿刀不是拼命。
──而是要借着火光,照她一向自恃自傲的容颜。
这一照,寒利的刀口上就多了一滴泪。
当然不止一滴。
泪,不住的落下来,正如这“大深林”的血,不住的飞溅流淌一样。
她看到了刀口上自己的脸。
她尖叫了起来。
一直尖嘶。
惨叫。
“宰了他!你们给我宰了他!杀了他!你们给我杀了他!谁杀了他,我什么都给他!谁宰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他!只要能活捉他,我给他当大当家──”
她已形同疯妇。
但没人敢看她。
因为大家都在拼命。
跟那出手不留情的剑魔拼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