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孙青霞、言尖、于情一齐回答,都是同一个字:
“是。”
不过,三人各有补充。
言尖补充的是:“你听那尖呼怪啸,不是丧心病狂、毫无军纪的‘流氓军’,武林中还会有谁。”
于情加了一句:“流氓军的马队冲杀,号称凡所过处,片甲不留,寸草不生,向无活口。”
孙青霞说的是:“他们不是高手,只是流氓,小流氓才要壮胆,自是要叫的特别响。”
然后他仿佛对这煞气腾腾的冲杀视若无睹的下了一句评断:
“流氓军就真是流氓军!”
陈粉肠却反问:“你说谁要下去迎敌?”
孙青霞道:“我。”
粉肠冷笑道:“你是溜还是迎敌?”
孙青霞冷哼道:“你要怕我走,大可一齐下去应敌。”
陈粉肠道:“对敌是大家的事,我才不像你逞能、充英雄,谁知道下去之后,是不是前有强敌,后面还得给你捅一刀、刺一剑。”
这时,那急邃、狂暴的马蹄声已然近了,且自距离“义薄云天栈”前二十丈,开始作扇形散开,再聚合成圆型包围,又组为二队两层,前后呼拥,逼近院子,然而速度依然不减,是以已迅速接近不到十丈之遥。
孙青霞已无暇细说,他已清楚知道:“义薄云天”里上上下下,就只言尖因温八无曾力荐之故而极信任他,其他的人,恐怕都对他心存思疑,就算是于情,堪称待他殷厚,不过看来也在力求弄个分明,到底“流氓军”是不是冲着他来的?至于粉肠诸子,知他出身叫天王门下,对他更是谈不上个信字,到这地步,他惟有凭行动证实一切了。
这时,他也清晰的听到:客栈内各路人马正准备应敌的动静。
事不宜迟,他大喝一声:
“好,你不敢下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