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入魔近魔了。这人脸上一道血痕,还是自已一剑划下去的。却正在毫无惮忌、纵横天下的站在密林阴影和疏落的阳光间,指着他自己的鼻端叫“大淫魔”,看来很有点吊诡怪异。
于是她也不想惹他,只跟良善得像一头乘巧的猫的女子小颜说:“要不是这煞星来打岔,咱早说到头了。”
小颜瞟了孙青霞一眼,又睇了龙舌兰一眼,仿佛对他们的对话还是关系很觉诙谐有趣,只委屈的说:“但我还是不知道仇捕头的娘是谁。”
孙青霞更不耐烦:“你少折腾她了。仇小街的娘也是在江湖上向有盛名的女子,是‘四分半坛’陈家的后人,人称‘雨打芭蕉’陈联想──你说的是仇小街的事,干嘛扯上陈联想仇夫人?她要你当她媳妇儿,你也早想当仇家妇,又跟仇小街一听咒语就失魂落魄的扯上哈关系?你要考究人,也犯不着打上仇陈二家的大招牌压人。”
龙舌兰这回又气得粉脸发寒。
“我当仇家媳妇,我呸!他想得美!仇小街要是没他娘谆谆善诱,早变坏生锈发霉长虫了,还会今天当成跟我勉强半起平坐的名捕来着!”
她一生气,脸颊便痛,脸一疼,心也疼了,心想:
自己这一张美脸,这次给划了这样的一刀,也不知好得了好不了?万一好不了,永久留痕,这可糟透了。
这一寻思,就不敢气了,只更伤心,一伤心起来,反而无心闲说,便话到正题:
“……不过,仇小街的娘:我们叫她作‘和姨’──”
话说到这里,小颜却在关节上问了一句:“怎么她名字叫陈联想,外号是“雨打芭蕉”,你却唤她作‘和姨’?”
龙舌兰心里一动,心里想:这女子端的是记性好,我是把名字约略提过,她可都记在心坎里了。
于是笑答:“仇夫人的手段是出名的厉害,我爹说,要是没有她,仇小街的爹当不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