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在回“一监院”的路上,铁手就这么问了猛禽一句。
“你为什么要说谎?”
铁手走在前边。
猛禽在后。
没有灯引路。
月已埋入厚厚的云堆里。
饶是这样,铁手仍感觉到在身后七尺之遥的猛禽微微一震,却没有说话。
铁手依然往前走。
他感觉到身后的死味更浓。
猛禽仍然跟在后头。
他也感受得到前边的压力更巨。
两人一前一后在走,越走越黑,愈走愈夜,那么黑的夜,那么夜的黑,仿佛再也看不到一点光明,一点微明。
直至“一监院”门前,铁手猛然立住,猛禽也即时立定。
其时云破。
月现。
大地重现光明。
明月皎皎。
花香馥馥。
铁手手触了门,正要推开,忽听猛禽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承认他“说谎”。
甚至也不回答铁手的问题。
他只反问。
铁手便不推门了,说:“因为我知道你在我抵达绯红轩紫微树下时,并没有跟着我。”
猛禽又微微一震。
震动是因为惊讶。
“你是怎么知道我那时没跟着你?”
“你有味道,”铁手温和地道,“我跟你相处已有一段时日了,你身上总漫发着一股味道──你在,就会有这味道,不在,自然就没有了。”
又一朵大黑云遮住了月色和月光。
铁手看看天色,笑笑又补充道:“这可不难辨别。”
猛禽森然道:“那你为何不当众拆穿我的谎言?”
铁手道:“我这样做,有好处吗?你是说谎来证明我的清白,而我也真的没杀小红,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