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虽已留在“秘岩洞”里,可是,却冲不出“秘岩洞”。
“秘岩洞”通风口极多,而且洞深连绵,迂回曲折,如要用火攻,决无可燃之物,若要用烟蕉,则官兵一近洞口,亦遭洞内群雄射杀,而且地近江边,水流入某几个窖洞里,风劲且急,无论火攻烟薰,俱奈何不得,食水也不成问题。
这样一来,双方对峙了超过十日。
最大的危机,是官兵倍增,而且更头痛的是粮食问题。
就算是再省着吃,粮食都快吃光了。
——该怎么办?
幸好那日官兵送来为“饵”的菜肴,除了饭、酒不能吃用之外,却是无毒,前数日倒是靠这些“菜肴”渡过了几餐。
但却再也撑不下去了。
几日来,赫连春水的脸色都是沉灰灰的,没有多说话,只冷着脸,磨着枪。
枪愈磨愈利。
不管是他的二截三驳红缨枪、或那杆白缨素杆三棱瓦面枪,他都常磨,常看。
戚少商和息大娘经过多次的生离死别,依旧言笑晏晏。
有时候他们也会谈到雷卷和唐二娘,笑说希望他们好,他们快乐,他们永远也不要回来。
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这儿已是全无希望。
全无活命的希望。
到了第十二天的晚上,赫连春水开始谈笑,居然还以水代酒,祝息大娘和戚少商白首偕老,就在二人微微错愕之下,赫连春水一仰脖已干了杯。
他真把水当酒了。
后来他又交代“虎头刀”袭翠环一些话,大抵上是一些如果出得“秘岩洞”,要向赫连老将军转禀的话。
他们还曾聚在一起,在洞孔观察敌情。
官兵显然没有全力抢攻,只作全面监视。
他们显然都在等。
等他们的敌人粮尽力殆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