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将军跟我这般恩重,就光念在武林同道之义,我们相交之情,隔岸的青天寨披难,我也不该多作考虑,只是我年纪大了,不比当年了……”
赫连春水明白他的意思。
也明白他的心情。
因为他的父亲赫连乐吾也有这样的心情。
——英雄怕老,好汉怕病,将军怕暖饱;一旦有妻有室、有儿有女,心志便不复当年了。
——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有了顾虑。
赫连春水正想要走。
海托山却拦住了他。
他的手仍热烈。
他的眼光仍没有老。
“只不过”,海托山炽热的道,“有些事年轻时做了,老时才有自豪的记忆;而又有些事,做了之后,死得才能眼闭。”
赫连春水笑了。
他看着息大娘。
这眼神仿佛是告诉息大娘:他没有看错,这位“海伯伯”仍是热心人!
海托山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道:“你等等我,我跟老二、老三商量对策,情形如何,马上就告诉你。”
那在旁边一直不曾言语、神情颇傲岸的老者终于开了口:
“我觉得我们也该商议一下,只不过,无论商谈出来的结果是怎样,赫连公子的事,就是我们‘天弃四叟’的事!”
这傲慢的老叟说完了,就向海托山道:“咱们找老三去。”
然后两人一齐进入内厅。
赫连春水当然明白那傲岸老叟那句话的意思。
——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天弃四叟”已经揽在身上了。
——现在只是在谋算较妥善的办法。
——请放心。
息大娘却不怎么明白那傲叟的话。
“这海托山原本跟另外三个高手结义,合称‘天弃四少’,取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