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惜朝微笑道:“黄大人。”两人语气上竟都似客气了起来。
黄金麟道:“现在的情况,那一干强盗定已去远,顾公子有何妙计?”
顾惜朝淡淡一笑道:“妙计不敢,只不过,黄大人真以为他们已经逃远?”
黄金麟脸色不变,笑道:“顾兄果尔明察秋毫。下官心中的确起疑,这既是声东击西之计,只怕他们仍在——”住口不语,望向顾惜朝。
顾惜朝知道自己不得不说:“安顺栈。”
黄金麟拊掌道:“公子与下官真是所见略同。”
顾惜朝却道:“如果不幸料中,他们仍在安顺栈的话……鲜于将军的情况,可不怎么令人放心。”
黄金麟笑道:“不过,有一位渔人,早就撤网苦候多时了。”
顾惜朝心头一震,道:“文大人?”
黄金麟道:“看来咱们只是空忙了一场,这大功还是文张兄独占鳌头了。”
顾惜朝淡淡哂道:“看来,比起文大人,咱们只能配是打先锋和作探哨的。”
两人哈哈大笑,竟生敌忾同仇之意。
这时,一骑急骋而至。
马上的人,是官兵装扮。
官兵匆匆下马,向黄金麟、顾惜朝二人见礼后迅疾地向他们说了几句话。
那几句话是报告安顺栈的战况。
——鲜于仇阵亡。
——文大人负伤。
——敌寇中除韦鸭毛已被格杀外,余众全皆撤离,连铁手也在其中。
顾惜朝和黄金麟听了都沉下了脸。他们心里有惊有喜,又怒又急。
——喜的是文张抢不了这个大功,他们这一路来艰辛跋涉,连场恶战,捉拿要犯,自不想让后来居上的文张独占首功。
——惊的是息大娘居然能够逃脱。
——怒的是连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