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眼睛略略睁开。
脸上很痒。
原来是发丝。
秦晚晴的发丝乱了,随着晚风,吹掠过他的鼻尖。
月半圆,风把稻麦扬起一种寂寞的热闹,秦晚晴睡得很甜,脸侧向月亮那边,红唇微翘,像一张小孩子的脸。
沈边儿看着、看着,不觉出了神。
风一紧一缓的吹着,整个稻田就像一座汹涌的海,时而潮涨,时而潮落,沈边儿有坐在船上、放掉出海的感觉。
由于风吹得稻麦摇晃,他俩拥在一起的躯体也有些摇荡,沙沙,沙沙,沈边儿忽然感觉到,那身体与身体接触之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秦晚晴的身材,该突的地方突,该凹的地方凹,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消瘦的地方消瘦,她的皮肤虽然稍粗一些,可是有一种特有的少妇的韵味,尤其在她细长的颈子表露无遗。
月亮照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发脚蓬蓬松松的都乱了,红唇微微张开,露出两只白而大得可爱的门牙,有一种少妇的甜香。
仿佛那是温的、香的、令人贴近去会狂热的、会融化的。
然而她那是那么恬静,在月光下,细长的脖子里的血脉、宁谧地跃动着素淡的生命,她还是微微露着齿,仿佛正有一个好梦。
一个少妇,此时,却像一个婴孩。
贴在沈边儿身上的,却是一个温热的肉体,沈边儿忽然心生爱怜,以至无法自抑。
心生爱怜的发乎情,然而无法自抑那是不能止于礼了。
其实在人类原始的本能,嗜了血之后,筋疲力倦,却便会兴起更原始的欲望。
沈边儿原本是一个很能自制的男人。雷卷在他入门三年后就下断语:“边儿比我能忍,他能忍人之所以不能忍。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必须先要能忍,沈边儿会把握时机,够聪明,加上他能忍,如果够运气,必定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