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已变成赭色的了。
血染的红。
周白宇黯然神伤。
追命喝着最后几口的闷酒。
三辆马车三匹马,静静地停泊在一旁,偶尔几声马鸣,及马尾拍击蚊蝇之声外,这时的环境正像那弦月一般冷、一般静。
而在远处的一座比较高的土岗上,静静地潜伏着一只兀鹰,鹰眼正在注视众人。
周白宇切齿地道:“无敌公子好狠的手段,好高明的身手。”
追命一口气把酒干完,抹了抹嘴:“不是无敌公子,无敌公子从不使剑,他是最谨慎的人,只信任自己的手,他的手无论什么时候都跟他在一起,剑却有遗漏的可能,天雄却是死于剑下的。”
何八狐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追命淡淡地道:“杀天雄者,只是无敌公子的手下,那可能是较得力的一名手下,而无敌公子本身极可能尚未到达,若他早已到此地,适才我们的兵力已分散,他可以轻易地把我解决,那是最好的时机,像无敌公子这一种人,是绝不轻易放弃任何良机的。”
张五惊然道,“那……若无敌公子的手下身手也如此……”
下面的话也不用再说下去,长短二刀、白欣如、李氏兄弟都已明白。
追命仍淡淡地道;“那也不用太悲观,既然无敌公子尚未出现,我们就得先把他的手下除去,然后才合力应讨真正的劲敌。”
白欣如道:“但对方的身手并不弱,何况,我们连他在何处也不知晓,他在暗,我们在明,这……”
追命笑道:“他虽在暗中,但我们也可在暗中,引他们坠入我们的圈套,至于他身在何处,只怕白宇已经知晓了……”
周白宇目光一抬,笑道:“追命兄,得你提示,我想到了!”
李天胜手按剑锷,道:“在何处?”
周白宇以手向天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