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手一招。
过了招。
铁手沉着地走回追命身边。
追命噤声问:“怎样了?”
铁手也低声答:“他要把毒传入我手。”
“你是铁手。”
“我反震了回去。”
“他着了毒?”
“不。他趁我反震之余,在我脸上喷了一口气。”
“毒气?”
“是。”
“你中毒了?”
“我以‘锁眉’之法,运聚内力,封锁了他的毒气。”
“所以他无功而退?”
“不是无功。我也感觉不大舒服,想吐。”
“严重吗?”
“没关系。总之不能呕出来。这时候不能输了气势。”
温吐克回到阵中。
温辣子马上用“毒语传音法”问:“怎样了?”
“厉害。”
只这两个字后,好半晌,温吐克还说不出话来。
温辣子没有再问。
他只是说了几个字:
“做得很好,伤不要紧,要保存实力。”
然后,他就站起来。
──因为到他了。
到他出招了。
(这时候,温吐克的感觉却甚为凄苦。
他觉得五脏全都弹到脑子里去了,但脑髓却似填塞满于肺腑之间。
──那是好厉害的内力!
好可怕的内功!)
他本来还想挺着。
他强撑着。
站着。
──但只觉天不旋、地转,地不暗、天昏。
这比“天昏地暗”、“天旋地转”的感觉还要可怕上一些!
所以他忍不住坐了下来。
盘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