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仇笑了。
在雾气中她的笑靥锐丽依然。
“你也没例外。”
她幸灾乐祸、理气直壮地说。
杜怒福这时说话了。
他必须说话。
因为他不忍见他一直认为的一对璧人:长孙光明和凤姑,因为一个居心叵测的第三者,而闹得镜破难圆。
“唐仇,你真是毒,”他说,“你害死了我的养养,让我伤透了心。你致使疯圣狂僧误会,几乎斗死。你现在还来破坏光明和凤姑的情义──事情都由你而起的,大家不要中了她的计:她这个爱玩的女人,以大家伤心伤情为乐。”
凤姑低声说了一句:“那也要乐于给她玩弄的男人才玩得成。”
长孙光明垂下了头,然后突然抬头。
他抬头的时候很用力。
也很有力。
他用极为有力的声音道:“凤姑,你不用激我,无论如何,我只是负你的情,决不背你的义。”
凤姑目光湿润,这次也无限凄酸地道:“你的好意我知道,坦白说,我真的太了解你了,你的话我是相信的。可是,我是女人,我再强,也只是个女人,女人是注重感情的,你却跟我讲义气做什么?你负了我的情,岂能还了义便算没事了!其实,我也明白,你不只是光为这小姐,主要是你不欲与大将军为敌,可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这一点,我明知道你不愿听我话,但光明哥,我还是得劝你,逃避的结果只有不敢面对自己。错,不要紧,更重要的是要有面对错误的勇气。”
长孙光明听她的柔声软语,想起十八年来厮磨并肩、抵死缠绵的恩情,心都酸了,颤声问:“我……我错了吗?不去招惹凌大将军,是存活之道啊。”
铁手这次说话了:
“避,是避不了的。你看,大将军要是有诚意,就不会派唐仇来一上手就杀了养养。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