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你身为‘四大凶徒’之一,也算是名动天下,用这等卑鄙手段,未免胜之不武。”
凤姑平静地劝道:“罢了,杜会主,正邪之间互斗,正道总是敌不过邪派,主要便是因为邪魔外道,无所不用其极,赶尽杀绝,不择手段,而正道则太多顾忌、太多顾虑、太讲究此可为孰不可为也,所以难免吃尽了亏、落尽下风。”
杜怒福点点头。
他虽中了毒,但仍可聚合余力,全力一搏。
唐仇忽道:“胡说八道,莫此为甚。”
且一脸鄙夷之色。
凤姑哂然道:“毒你是够毒的了,但理你是无理。”
唐仇冷笑道:“真正够毒的人,根本就不会知道自己是无理的。你们身以为正人君子,以儒侠自居,老是举孔圣人为良例,那么对你们开山祖师孔老夫子的夹谷之会,凛然无惧退敌而感到自豪吧?但齐国国君只不过是请来部落的舞者在鲁国君面前演出,便给孔圣斥为野蛮,当时斥退。齐国国君再请优倡作较轻松的表演,只因为没跳隆重而无趣的所谓宫廷舞曲、正统乐谱,便给孔子立下令卫士把一干无辜舞者砍手断足,吓得齐国忙把土地割让给鲁国。这算什么君子之风?也不是恃势行威而已!那些无辜的舞者,竟遇上一个毫不风趣的假仁假义伪君子!孔丘曾在摄相事时,把跟他齐名的大学问家少正卯处死,所列的罪名竟是对方学问渊博记忆好,但所知的尽是丑恶的事,以及指他居心险恶、迎合人意等等!他算是什么大学问家,只有他说没有别人说的话!其实,我们的手段,都是跟孔圣学的。他开了诬陷、暗算之风,真是百代至圣先师!”
凤姑和杜怒福面对这看来才双十年华的小女孩,心中有比中毒更巨的惊诧。
──这小女孩虽然想法偏颇,但倒绝非不学无术之徒!
只听唐仇又道:“我们懂得阿谀奉承、诌媚主上,但有谁比你们儒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