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名杀手。
──为何要勉强自己去当捕快?!
他心头很恨,请葛先生悉心培植他,予他机会,办这个大案子,可是,这案子一接上手,眼睁睁的看着兽兵屠村,无能为力;眼巴巴的看着小刀受辱,无法相救;现在还眼白白的看到无辜战友泰半遭格杀,还得眼光光的遭人指责、怀疑、诬诌、被玩弄于对方股掌之上:自己一出道,就如此不争气──冷血真有些气颓:到底自己还适不适合闯这江湖风波恶道!
他心里已充满了挫折感。
他真不想再干这捕头了。
他要当杀手。
一个憔悴的杀手。
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怀挟恩怨、快意恩仇的杀手!
一个行侠仗义、以暴易暴的杀手──而不是现在:止戈为武、执法伏法但束手无策的捕头!
他要当杀手,无非是要证实一点(向他自己、朋友或敌人):
我未玩完!
大将军估计这游戏快要“玩完了”。
他快要结束这场“游戏”了。
这“游戏”一直都是他“布”的“局”,除非是他要结束,否则,谁也只好依照他的“游戏规则”玩下去。
──这样玩下去,规则是他定的,所以只有他赢,没人能胜的机会。
他既然收揽不了敌人,就只好杀了他;在杀他之前,先得“摧毁”了他──“摧毁”有很多种方法,要是一次推不倒一面墙,大可以一块块砖的挖,直挖到墙倒为止。
“事缓则圆”,他把案子“拖”下去,自然,就会使人对这年轻人不满、生疑,而且这年轻人的败笔和弱点,也难免会逐渐揭露在他眼前。
这点他倒不是从武林中、官场上或军队中学得的,而是从两位有名的翰林文士相互排挤斗争里“悟道”的:
原高枕原是文林中有名的耆宿,诗文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