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着了?他猜着了今晚会下雨不成?”
“对。”耶律银冲道,“他早知道你会这样答的,所以他交代我说:‘希望你这次是真心真意才好,否则,不好好照顾娘就不是我爹!’他是这样说。”
梁取我塞笑了起来:“好孩子!他是不想我们担心他!”
老何咕哝了一句:“他是制造机会给你们亲热,不用分心他!”
阿里妈妈问:“他现在在那里?”
“你放心,”耶律银冲道,“他找齐侬指乙和二转子,在子时前后便会回来──要他不愿返,二转子和老侬也会把他给抓回来。”
梁取我忽而笑道:“我倒有兴趣想知道:要我不如此这般回答、他又会怎样回我的话?”他问耶律。
耶律银冲温和得十分古板的说:“可是你已这样答了;既然已经答了,又何必要知道其他的答案呢!”
说的也是。
于是大家都不再‘追究’。
──包括不再追究那臭味、死气和在久必见亭里的那一团“黑影”。
屋里有灯,很暖。
屋外很黑,有点冷。
亭里更黑,但有两点黯黯的红芒。
──因为有这红色的火光在那儿,所以更显出周遭的一片黝暗。
不久之后,红芒开始移动。
那两点红火,一直都在齐平的横着,距约半指之宽,连移动时或高或低,这两点红光的平齐和距离始终没有变更过。
直至那两点红火走出亭心,映着少许月光,照出那原来是一个人的两只眼。
红色的眼。
还有惨青的脸。
这时,毛毛雨已开始下了,以一种安慰鬼魂似的轻柔。
耶律银冲也给招待入屋子里,他当然不跟正卿卿我我的阿里爹娘那一伙,可是,他也不想去跟老福和老瘦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