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起他那柄一度给砸飞的扫刀,一割一引,枯树哗啦倒下,他一手抄住,倒根插入井口里!“我砸死你!砸不死你,也困死你!你中了黑血,根本没有力气撞开这棵树。你等着成为井里枯骨吧!”
于是,井口便让那一株枯树根干塞堵住了。
冷月下,瞧于春童的神情,仿佛觉得很满意。
他缓缓走过去,身后还跟了几只苍蝇。他在被切断了咽喉的影子将军身上,再斫了五六刀,确定他已死尽死透了,然后才开始吐血。
血带微绿,象在月华下镀了层磷光似的。
之后他又走向“乳房”。
走进“乳房”之后的他,趋上前,俯下身,爬过去,带着浓烈的酒味,向惊恐莫已、悚惧无尽的小刀,放柔了声音说:“我又回来了。再也没有人可以救你了。救你的人都给我杀光了,没强奸你之前,我还真舍不得死呢。刚才我真怕我就这样死了,那就放过这样一个玉洁冰清的好姑娘了。”
他拧拧小刀的玉颊,像跟一个稚儿调笑似的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恶千年。我才没这么容易死。你心中也许在骂我是骗子、强盗、叛徒,甚至是毒蛇,可是你们在我心目中,只是一群笨蛋。”
他一面褪下裤子,随手一抓,在手心里捏死了三只苍蝇。
他把蝇尸连同脓汁往小刀裸肤上吹落;许是看得过瘾,他桀桀笑道:“我就象一只讨人喜欢的苍蝇,老缠着你,不肯放过,是不是?”
他又在扯她的头发了,扯得她秀颔直往后仰,“嗯?”他凑过去,问。
然后他关上了大门,把冷月关在外面。
稿于一九八九年八月十五日:与马荣成、少杰、志文、志荣、小方、应钟、家和等诸君子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