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拼命,何必拿命去拚?
人人都难免这么想。
小刀也不例外。
她决定虚与委鸵。
──毕竟,于春童是自己的家将,他对别的人再凶再狠,也未必敢对自已和小骨怎么样。
“好,咱们这笔账就先记着。不过,冷血我也要带走。你先解去小骨的穴道吧。”
她提出了这样的条件。
蔷薇将军似大感讶异:“你要救小骨弟弟,我倒也理解,可是,这姓冷的家伙跟你素无瓜葛,你们带他上山求医,弄得折损过半,你还护着这种人干啥?”
他又把种种惨事“归咎”于冷血──仿佛一直以来他都是局外人,一切跟他无关。
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刀坚决的说:“我们一起上山来,已经死了的人,我没有办法让他们再活过来,但仍然活着的人,我决不让他们死去。”
从她的语气,可以见出她已准备“同生共死”,而且再也一步不让。
蔷薇将军看了她一会儿,象寒冰遇上了暖阳,终于,泄了气似的,萎然道:“好,有勇气。可是你一个人,怎么扛两个人走?”
小刀一时也回答不了。
但她比刀锋更坚、剑锋更决的说:“那是我的事。”
蔷薇将军诚恳的道:“要不要我来帮你?”
小刀说:“你先解开小骨的穴道就好。”
蔷薇将军举步向小骨走去。
“慢着。”小刀提防的说:“你把解穴之法告诉我──你封了他什么穴道?”
蔷薇将军笑道:“你用力戳他的‘侠白穴’再轻揉他的‘曲池穴’,再自玉枕、曲差、通夫、络却一路拍落,三分柔劲,六分暗劲,一分刚劲,自可开解。”
小刀转身过去,为小骨推拿。
她才一按上侠白穴,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