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可真有缘。”
棺材盖徐徐打开,棺里的人慢慢坐了起来:
“连在这儿也见到你。”
“我们都在等你,”蔡五仍然热烈招呼:“上座,请上座,咱们好好谈谈。”
棺里的人已跨步出来。
“我昨晚还跟令尊大人见过面,他的指劲好厉害,”梁四的脸色的确不太好,而且还明显有倦容:
“你们父子的指劲好厉害,你看我,给你们两回折腾,虽说已手下留情,指下留命,但我已七残八废,残花败柳,惨过害上一场大病了……”
这人居然用“残花败柳”来形容自己。
“梁兄若不是言重了,那就是开我的玩笑了。”蔡五请“平安吉庆”引领梁四入座,又亲给他斟了杯茶。
茶还热,冒着烟,浮着几片茶叶。
梁四手指敲桌,以致谢意。
他低首看茶,仿佛要吸取茶叶香味。
“家父和你的大计,已飞鹰传书,与我说了;”蔡五正色道,“两派联盟的事,我一向都很赞同……”
梁四一听,这可是他的毕生大志,兴致儿立即便来了。“五少海量汪涵,能包容万物,知兴废,辨是非,明得失,那就太好了。”梁四坐定,拱手道:“那实在是武林之幸……这江湖再乱下去,就只有自取灭亡的份儿了。”
他望了望身边还有一只无人坐的石櫈,奇道:“怎么?还有贵客吗?”
“是的,的确是贵宾,”蔡五含笑道,“顷刻便要来了。”
梁四目光一巡,看见唐宝牛、方恨少、明珠、翡翠等全都端坐不动,脸色各异,招呼道:“你们都来了,人可齐呢!”
蔡五道:“他们也在等你。我们昨夜议事到天明,便是为了你跟家父所提的大计,商榷可行之法。”
“诸位真辛苦了。”梁四歉然道,“但为什么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