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刚才梁四那一番话,曾例举字好并不就是人高明,语锋直刺蔡五,蔡五当然怫然不悦。
梁四仍留在院外,向蔡五注目笑道:“我一向话比较多,因为我知道,在这个时代里,沉默不再是美德,你要是太缄默,别人根本就当你不存在,或者以为人不值得重视。这世间已换了天,你不说话休以为持重,不作解释活该受人误会,不勇于表现理应被埋没。我从前也很寡言,结果几乎再也开不了口,我现在宁可多说多错,也不肯不说不错。”
“正如别人骂孟子好辩,孟子回答说他是迫不得已之辩一样,”蔡五说:“我说你话太多了,你的回答却是更多的话。”
梁四平和地道:“其实我今天约你来,本来只有一句话。”
蔡五道:“说。”
“请对‘高唐镜’放手吧,”梁四一字一句的道,“这样我们双方都可对万人敌和铁剑将军之争不致牵涉其中。”
蔡五对梁四的话全不意外。
他只是怪眼一翻:“你说本来?那么,现在还不止是一句话了?”
梁四道:“现在么?还有一句。”
蔡五索性不问了,他在等对方说下去。
“请把明珠放了。”梁四上下唇一紧即自缝隙里急吹出一口锐气,似是吐出什么污垢毛尘事物般的,然后才说,“最好,把这位方老弟也一并放了。”
然后他就静了下来。
等蔡五的答复。
“我千里迢迢南下。为的就是高唐镜,你是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我有个弟弟,他幼年时体弱,得过癫痫症,头脑不大清醒,如果有‘高唐镜’,会使他快些复原……你说,我有什么理由空手而回?”
“我明白。你只是蔡总盟主的养子,他的亲子是蔡黛玉,但蔡总盟主一向待你恩厚,你为了报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