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似都被他手上的刀吸去。
那人在反复的看他的刀,然后火烧也似的眉毛一耸,向沈虎禅笑眯眯的道:“你在叫我?”
沈虎禅点头。
那人笑得像拾到元宝一般开心:“你错了。”
他手一掣,横刀抚锋,道:“这把刀的大名就叫‘鼎鼎’,我不是,我是孟顶顶。”
他又笑道:“所以你刚才是叫我的刀,不是叫我,我不需要应你。”
他和气生财的补充道:“正如我不能叫你为阿难刀,而应该唤你作沈虎禅。”
然后征询似的问:“你说对不对?”
沈虎禅不愠不怒、不浮不燥的道:“你说的是。”
徐无害发现孟顶顶一直在笑,但也可能根本没有笑过。
因为他生了一张完满的笑脸。
不止脸是笑的,还有一双笑眼,一对笑耳,一只笑鼻,就连法令,也成笑纹。
除了眉毛。
眉毛是愤怒的。
直如火烧。
所以他就算不是在笑,只要他一说话、一移动,牵动脸肌,别人看去,都会以为他在笑。
——这种人,通常都会让你以为他在对你友善的时候狠狠地不留情地一口吞掉你,保管连骨头都不剩!
徐无害只觉一阵心寒。
然后他发现那可能是溪寒。
最后他知道,真正的寒意是来自刀。
孟顶顶手中的刀。
刀名“鼎鼎”。
孟顶顶“飞”起一只眉毛:“过河?”
沈虎禅慎重地点头。
孟顶顶叹道:“人生的路程里,总会有些路,碰上险境,有些河,遇到急湍。
沈虎禅道:“可是在人生里,有些山,是非翻不可;有些河,是非渡不可的。”
孟顶顶又“笑”了:“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