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犯人,人若伤我,我就伤人。”
“第三,我不带你们走,也未必走得了。带你们走,就算走不了,我也可以无憾。我一生能够无悔,就是因为我从不做使我遗憾的事。一个人与其寄望将来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倒不如现在就不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我不喜欢与我一起逃出来的朋友,不能跟我一起走,所以一起走,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
“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明白了。”徐无害吞下了一口唾液,狠狠的道:“承你盛情,咱们就一起去拼条活路吧。”
“出得了这林子,就有活路。”
“如何离开这林子?”
“只有闯;”沈虎禅道,“人生有许多局面都必须要咬牙闯一闯,闯了再说,冲了再算。”
徐无害又问:“如何闯?”
“在那朵云,”沈虎禅指着那朵已经接近他们头顶上的沈甸甸的铅云,说,“还没到我们头上遮住了阳光之前,我们要从最靠近我们的一棵树,杀到最后一棵树去。”
“好!”
“你呢?”沈虎禅霍然盯住蔡可饥。
“我!”蔡可饥觉得浑身的意志鄱在跳跃,被亢奋斗志烧得每一根骨骼都在呐喊:我这儿有热血有人头有肝胆,随便你取哪样去!”
沈虎禅厉目看了蔡可饥一眼,又锐目瞪徐无害一眼,忽然叹道:“像你们这样子的部属,将军到底有多少个?”
他自行笑了一笑,用手搭住脑后的刀柄,喃喃地道:“张炭、宝牛、恨少,咱们都在一起该多好!”
话一说完,他已冲了出去。
闯了过去。
冲了前去。
杀了上去。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争。
因为看不见敌人。
——看不见敌人,并不等于没有敌人。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