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忍无可忍,“既然还有下文,干吗一吞二吐的,还不快说,老子听不耐烦时,管你钢七郎当的,气上火来一伞一个打成肉稀泥!”
王龙溪这一光火就骂,蔡可饥和徐无害自是觉得好冤枉。
因为不是他们不说,而是给燕赵和将军打断的。
将军和燕赵说话,却没人敢打断。
——被人打断的是他们。
——受气的也是他们。
蔡可饥和徐无害真是越想越冤。
“先拿点水给他们喝,”幸好将军在这时候颁下了指令:“让他们先洗洗身子、敷上伤药、换上衣服、再到堂上来,共进晚膳,并把事情说完。”
他目光一转,落到沈虎禅已回复红润黄明的脸上,道:“楚冲、楚撞,你们先扶沈兄进去‘牧羚楼’歇歇,戊初再请至‘笑悠堂’来,我们将设宴以待。到时一并把沐先生请来。
楚氏兄弟有力的相应。
王龙溪一副忿忿的样子,将军在他口出大言后才下令各自休歇,无形中是下摘他的面子,令他难以下台。
他从鼻子里一劲儿的哼道:“这,这算什么?!这算啥……这……姑奶奶的,这是啥玩意儿……说一半就不说了,咽了气啦!”
将军忽低沉的叫了一声:“龙溪!”
王龙溪登时垂下了头,也垂下了手,此际看去,一直雄纠纠的王龙溪简直有点垂头丧气。
将军转身负手,走入了中堂。
王龙溪只好没精打采的跟了进去。
大堂上的人谁都知道:
——王龙溪只怕又得遭一番责斥了。
将军是想给这位得力手下留点面子,所以才不当众斥责他。
将军的沉着冷静,和王龙溪的鲁莽炽烈,恰成对映。
楚杏儿正想跟到“牧羚楼”去照料沈虎禅,忽听燕赵唤她:“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