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宁定、沉静、温驯如初。
美艳如故。
更苍白的是李商一。
他的脸皱纹更多,像一座苍老的海。
——究竟活着的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剑?
——究竟他手中的剑是夺取敌人顽强的性命:还是反在吸取主人生命的精华?
——究竟是他在用剑?还是剑在用人?
蔡可饥和徐无害不约而同,都生起这种想法。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
也没有见过这样子的一把剑。
梁四见李商一御剑不住,回剑自刺,洒然的神色里也流露出尊敬之色。
他啧声道:“人说‘红剑’若落在他人手中,只自速其死,唯落在李商一手中,才可以驾御得住,这句话说得并没有夸大。”
沈虎禅却忽然发话了。
他的声音很有点虚弱。
“人说‘梁四风流蔡五狂’,梁四一向风流潇洒,没想到这次初会,却逢着你向正在决战的人施暗算。”
梁四一双明利的眼睛,盯住沈虎禅,张开纸扇,徐徐的扇了扇,眼珠一转,才问:“你就是沈虎禅?”
沈虎禅道:“是。”
梁四道:“也是闻名不如见面。”
沈虎禅道:“彼此彼此。”
梁四道:“听说你是义盗,官府虽视你为巨寇,但你为百姓人民所做的义举善事,恐怕武林中的似谓‘大侠’,一百一十五个加起来也不如你一人多。”
沈虎禅道:“过奖。”
梁四道:“可是今回第一次见,你却成了将军手下的走狗。”
沈虎禅道:“你为‘南天王’,我为‘楚将军’,咱们河井不犯,各事其主。”
梁四道:“你为铁剑将军效命,楚铁剑介于正邪之间,这倒也罢了,可是,你却连万人敌也勾搭上了,可真